慕霆炀一开始给马儿喂干草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弄得手忙脚乱,把他郁闷得恨不得撂挑子走人。他的战马他虽然视若珍宝,但也是专门有人护着的。

哪像现在这样,还得他亲自上手!

慕霆炀抱着手坐在干草堆上,尽管旁边一个头顶着个大包的小厮给他扇着凉风,但他依旧愤愤不已。

此时,旁边响起一个怯懦的声音传来,“头儿,您的饭打来了。”一鼻青脸肿的小厮毕恭毕敬将碗递给慕霆炀。

慕霆炀接过碗,看着碗里油腻腻的饭菜心里头烦闷不已,“这都是些什么?”

一个缺了颗门牙的小厮,一边给他捶腿,一边讨好道,“头儿,这咱们下人吃的就这样,您这还是好的呢,其他人的,那就只有几条辣子,您这好歹还有肉呢!”

慕霆炀的呼吸有些沉重,阴沉着脸只字未发。

其他几个小厮看着慕霆炀横眉怒目的样子心头发虚,双腿发软。

今天真是撞了鬼了,本以为这刺儿头是新来的好欺负,那几个小厮就联合起来给他教训,但谁知这哪儿是刺儿头啊,分明就是一煞神,几记窝心拳老爹腿把他们全给打趴了。

马厩里都是一股子马粪味儿,混合着饭菜那重油重盐的味道让慕霆炀直犯恶心。

他并非是真的吃不下,以前行军路上没吃没喝,他跟着士兵一起喝泥水,啃树皮,一样过来了。只是想着单钰在楼上吃吃喝喝正高兴,他就在这粪堆里干活,心里头窝囊极了。

关键这一切都他自找的。

慕霆炀一肚子的邪火,正巧这几个不长眼的小厮撞枪口,于是就把火气全转嫁到这几个倒霉催身上,他冰冷的目光扫视一周,差点给几个吓得尿裤子。

几口把饭刨完之后,小厮将他的碗收下,又回头给他捏肩,没话找话,“头儿,您看这轻重合适不?”

慕霆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那小厮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气馁,搓了搓手好言道,“头儿,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听说,咱平河最漂亮的姑娘,冯员外的女儿,冯薇薇来了。”

“关老子屁事!”慕霆炀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