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钰吁了口气,脸上有几分怜悯,“那令堂可好?”他听说,慕霆炀的母妃遭人陷害,以至于差点到手的凤位,也被人劫走。

慕霆炀牵着马儿看不见神情,只听他讷讷道,“她现在挺好的。”

单钰扯了扯嘴角。凤位被夺,定是和被废也没什么两样。想来慕霆炀定是对那陷他和他母妃于此般境地的人怨恨至极吧,他不由想到那天晚上在郡王府,慕霆炀的酒后之言。

两人一路行走,不觉已到了华荣斋。

平河县最热闹的街是东长街,东长街最有名的去处就是华荣斋。华荣斋地如其名,大多都是荣华贵人、官家名流来的地。

几乎每个稍具规模的地方都会有类似华荣斋这样的去处,便于听书唱曲,便于坐谈生意,便于寻欢作乐,还有正如单钰现在所需要的,结交人脉。

此时,举办这次宴席的主人,梁员外正在楼下迎客。

单钰刚一下了马儿,梁员外就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迎上来了,“单大人肯赏脸前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员外客气了,恭喜员外,喜获麟儿。”单钰脸笑如花。

梁员外老来得子不足为奇,只是他是整个平河的纳税大户,即使他不邀请,单钰也准备要主动道喜的。

他刚要拉着单钰进去,忽然撞见人高马大的慕霆炀,吓了一跳。

不怪他大惊小怪,慕霆炀这小子生的高大威猛,从小就在军营里千锤百炼,如今光是站着都感觉杀气腾腾的,外加他一身结实紧绷的肌肉,一看就充满了惊人的力量。

像他这般强健体格和强势气息的人靠近别人的时候,会给人不小的震撼。

“单大人,这是?”梁员外怯怯地抬手指了指慕霆炀,不由自主地微微躬着身子,不敢与他对视。

“我的侍从。”单钰对他笑容可掬,心里已然意识到了不妥,朝慕霆炀正色道,“炀哥儿。将马背上的盒子给我。”

慕霆炀皱着眉头,看着单钰目光犀利如猎鹰。单钰分毫不让,目光坚定。半响之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将盒子取下,递给单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