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平握着方向盘,紧张地看着我们。
早上那会儿,我们的车虽然脏了点,但大体还算完好无损,只有驾驶座那边的窗户上多了一点裂痕。但到现在,车头、车前的玻璃,都像是遭受了剧烈撞击。
季宵的视线落在车上,“他们的身体现在应该躺在医院里。”一顿,“这种情况能走保险吗?”
我说:“可能很难解释车为什么变成这样。”
季宵皱眉,透出显而易见的烦躁。
我说:“换其他车吧,”我们原先也有很多车子,“下次让人开来。”
季宵听着,勉强点头。
我们讲话间,季宵按了院门开关,栏杆一点点打开。
在打开到可以容许一辆车通过的宽度后,车上发出一声轰响。
季宵眼角抽了抽,“不会炸了吧?”
我:“……”
我:“应该……不会?”
季宵说:“不行,得让他们把家里地址留下来,回头算账。”
我听着,笑一下,说:“如果他们能醒来的话?”
季宵一怔。
过了片刻,才说:“对,如果他们能醒来的话。”
这时候,车子在我们身后停下,陆兴平等人下了车。
他们看着屋子方向,身体的每一个微动作都在告诉我们,他们很想在这会儿直接进入屋中。
但我和季宵不动,他们也不敢动。
栏杆重新阖上,季宵又端详片刻树林里隐约可见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