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来得及做什么。余下一个回来的女生快速做出反应,说:“我们开车出去之后,穆冬忽然——忽然消失了。方悦想起来,是穆冬把那个记录了这间别墅出过事的报纸递给她。我们意识到,穆冬竟然是鬼。之后,我们就一直逃跑到现在,终于回来了。”

短短几句话,将事情说清楚。

“穆冬,”季宵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把报纸递给方悦?”

他说着,看一眼方悦。

方悦还是穿着那件魏松海此前提过的红色外套,只是当下,她的外套上多了一些破损,很多泥土痕迹。

几个人身上多少带着狼狈,显然经历颇多。

“邵先生……”

“季先生……”

季宵说:“你们所有人,上车。”

学生们一愣,嘴唇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季宵。

季宵简单地说:“把车也开进来。”

在他这句话之后,我很明显地看到了陆兴平几人喉结滚动。他们无比恐惧,但又不敢违抗季宵的命令。哪怕季宵讲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无论如何都说不上严厉。但这嗓音落在陆兴平几人耳中,却重若千钧。

我想到这些,笑一笑,再搂住季宵的腰。

季宵仿佛也低笑了声,往我身上靠一下。

“我忽然觉得,”在学生们咬咬牙、重新上车的时候,季宵说,“他们‘害怕’咱们,也挺有道理的。”

我:“嗯?”

季宵说:“咱们这样子,是有点‘反派’的意思。”

我说:“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季宵想一想:“还不赖。”

我微笑,又说:“那你一定是最好心的‘反派’了吧。”

在我讲到这句话的时候,车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