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在发颤。

那么脆弱,请求我:“放我走吧。”

我知道,他这么说,就是真的有了决意。如果我不答应他,他只会再伤害自己,好将“厄运”扼杀在萌芽之中。

季宵就是这样的人。

我看到他,知道,只靠语言,不可能说服他。

……那我要怎么做?

我想了很久,经过许多心思之后,终于开口。

我说:“你要养好伤。”

话音里,带着妥协的意思。

他偏过头来看我。

我的语气里带着不情愿,说:“冰箱里有能吃两周的食物。这两周,不会有其他人来。”

他露出惊喜的目光。

我看着,觉得可笑。我要放弃他,他反倒觉得快乐。

我说:“如果你在这两周里提前离开,我会再把你抓回来。你会戴上口枷,被蒙住眼睛,只能待在床上。我会陪你,一直看着你。”

这种话,竟然能成为威胁。

还真的能奏效。

季宵眨一下眼睛,认认真真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为他解开床上的束缚带。

等到重获自由,季宵:“你是从哪个精神病院找来这些东西的吗?”

我看他一眼,季宵立刻往后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