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平日里没多少羞耻心,否则之前也不可能坐在办公桌上叫我“邵总”,撺掇我“出轨”,但这会儿,我竟然看到他耳尖发红。

这太稀奇,我忍不住想多看一点。不过电梯里,显然没什么发挥余地。

我把这件事暂时列入待办清单,到底抱着他到车库去。等把人放到副驾驶座上,关上车门,季宵趴在窗口,眼睛亮亮的,这么看着我。我捏一捏他下巴,他就低头,努着嘴巴,去亲我手指。

我:“……”

之前那个念头果然没错。

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季宵身上。

不过不是现在。

我干脆低头去亲他,把季宵亲得晕头转向,倒在副驾位上喘气,这才好上车。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季宵起先窝在座椅上不动,但后面,他视线落在一个虚无的点上,又说:“其实最后那段时间,我有点害怕。”

我说:“嗯?难道之前不害怕吗?”

他似乎在琢磨我的态度,一本正经,问:“你到底相信我了没?”不等我回答,又说:“好吧,我知道,这的确比较……”

我说:“安全带。”

他一愣,“哦”了声,乖乖系上。

我把车钥匙插进钥匙孔、拧动,说:“你下午开车过来的时候,不会没有系吧?”

季宵不说话了。

我就转头,似笑非笑看他。他眨一眨眼睛,眼里有狡黠光彩,问:“你要‘惩罚’我吗?”

我心想,才不要,那到底是罚你还是罚我。

季宵显得十分期待,我只好再冷酷无情一点,说:“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

他好像没有因为这个答案失望,甚至点点头,说:“对,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