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将这账本拿来看。
管家好心地将他的账本倒过来“您拿反了。”
“……”九渊问“真这么惨淡?”
管家一点头“要不然您还是别开药馆了,去颜府门口要饭,都比开药馆要好的多。”
九渊沉默。
他当初跟颜衡成亲时,夸下海口要担起颜府的重担,如今别说是颜府了,一个小小的医馆就要把他压垮了。
颜衡担着颜府这许多年,想来累的很罢。
九渊越发心疼起颜衡来。
夜晚亲近时,九渊特意放缓了,等着颜衡适应。
颜衡见他一反常态,抱着他的脖颈,问道“怎么了?”
九渊不是个能藏心思的人,他说“颜衡,我们和离吧。”
颜衡愣了片刻,将九渊推出去,一脚将他踹下了床。颜衡说“滚出去,跪在外头想你错在哪了。”
九渊便真的乖乖滚出去了。
他穿的单薄,跪到后半夜,冰天雪地中他忽而福至心灵,未点便通了,噔噔噔地推开门进来,屋子里虽然灭了灯,但颜衡没睡,是在等他。
九渊带着一身寒意,不敢往颜衡身边靠,站在床边,说“阿衡,我想明白了。”
颜衡言简意赅“说。”
“从今往后,我若再说那两个字,你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