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衡惊喜道“先生!”

九渊委屈巴巴道“阿衡,不公平,你刚刚见我可没有这般欢喜。”

云医满意地一点头道“我们可是亲生的师徒,哪里像你一般,是外头捡来的?”

九渊“……”

云医跟颜衡他们都将生死看的很淡,显出梨花带雨的九渊脆弱异常,云医打发九渊出去“快去再端一碗药来。这次手脚稳重些。”

云医话音刚落,九渊便已经不见人影了。

——

云医收了新的徒弟,他这一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用行拜师礼,也不必用师徒相称。以后若是出了事,当然就更不要提他的名字了。

但九渊是个以打破所有规定为目标的人,在整个颜府,师父长师父短的叫来叫去,颜衡坐在一旁看戏,气的云医指了指颜衡,“那按照辈分你还要叫他师哥呢!”

九渊的年岁要比颜衡大,但九渊几乎毫不犹豫地转向颜衡道“师哥。”

颜衡“……”

师哥并不想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师弟。

三人闹了一会儿,颜衡忽而想起“外头的疫病如何了?”

九渊道“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颜衡问“是哪家的?”

九渊道“我家的。”九渊盯着颜衡的眼睛,亮灿灿的“我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