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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眼睁睁的瞧着,杏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彻底没了生机。

她脑袋里嗡嗡作响,心头不停地翻腾,俯身便开始吐酸水,直到胃里空了,一抬眸,便撞入宋凝一双黑漆漆的凤眸中。

宋凝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声线冷淡:“再不受宠,你也是东宫的承徽,牢牢记住这一点,别丢了孤的颜面。”

沈棠攥紧手中的帕子,死死咬着唇,才强忍住泪水。

“是。”

宋凝见她低眉顺眼,心头没来由的又不快了几分,冷嗤一声,转身离去。

沈棠以为他真的动了怒,大气也不敢出,唯独裴琰知他脾性,慢一脚出去,低声劝慰了她一句:“沈承徽不必在意,殿下便是这样的性情。”

且不论其他,杏雨被太子杖毙,陶然居的宫人皆噤若寒蝉,至少最近这段时间,无人敢再磋磨沈棠。

而九华殿那边,一连好几日又困在梦境中的宋凝,心中陡然升起几分愠怒。

裴琰最擅察言观色,见他眉头紧蹙,半天落不下一个字,迟疑着道:“陶然居那儿传来消息,说是沈承徽那日受了惊吓,病了。”

病了?

宋凝先是一楞,然后冷着脸道,“孤问她了吗?”

裴琰轻轻掌了掌嘴:“奴才多嘴!”

宋凝冷哼一声,继续批阅奏折,结果上头的小字全化作蚊蝇,嗡嗡嗡在他脑海里作响。

那日发落了杏雨,便忘了前去陶然的目的。

若是她没有问题,这接二连三的梦到底算怎么回事?

难不成孤真的非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