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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贴着正殿,不但方便沈棠随喊随到,便是连宋凝发出点儿声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歇了歇脚,沈棠磨蹭了半晌,直到裴琰差人去唤她,才不情不愿的上了前头。

裴琰有心卖她个人情,笑着道:“能够近身伺候太子殿下,是多少人打破头都得不到的机会,沈姑娘,您可要好好抓住呐。”

若是之前,裴琰此刻定是闭目养神,不跟沈棠说半个字的,但这几趟下来,裴琰多少看的出来,宋凝待沈棠有些不同。

尤其是他有时看她的眼神……

沈棠看了眼裴琰,心里明白,恐怕此时,这京中的贵女都与他一样的想法,眼红她这份差事呢。

她别过脸去,不以为然,谁愿意来领这份差事,她大可以拱手相让。

裴琰这番絮絮叨叨的嘱咐着,沈棠心不在焉的听着,过了一会,她终是忍不住问道,“敢问裴公公,殿下到底得了什么急症?”

瞧裴琰老神在在的模样,宋凝可没有一丝病入膏肓的迹象。

裴琰嘴角一抽,殿下得了什么急症,那便要问大理寺卿纪瞻大人了。

裴琰的思绪又回到前两日。

九华殿幽静闲雅,只偶尔闻得几声啁啾鸟鸣,青花缠枝琉璃香炉内熏着的沉香,升腾起袅袅轻烟,带着一丝淡淡的松木清香。

“砰!”

茶杯碎在地上,纪瞻也扑通一声跪下。

“谁让你擅作主张的?”宋凝坐在书案前,脸上布满冷意。

纪瞻心中叫苦不迭。

寒山寺遇害的僧人之一,亦牵扯到兖州军械被盗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