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发带递给沈布仁,这次对方倒是好好查看了一下,沉吟半晌,问道:

“那在将军看来,若不是犯了寒症,却是为何?”

关飞月抿了抿唇,一双黑眸极亮:“我觉得,是有人下毒。”

“哦?那依将军的意思,是我这岛上的人对你的士兵下了毒?”

“我并不确定,也并非来质问于你,只是心存疑虑。毕竟,我的属下有听到当天夜里有人找过明勇,次日就发生了这些事。而这根发带也确实是我在明勇房间里发现的。”

“将军说了这么多,到底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呢?将军应该知道,一根发带并不能说明什么。再者,将军又如何能断定这根发带就是属于我这岛上的女子的呢?”

“我已经跟我的属下证实过了,这不是明勇的东西。”

“呵,将军,人心是很复杂的,”沈布仁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关飞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冷淡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尚不能全信,何况眼见未必为实,耳闻亦可是虚。”

关飞月一时无法反驳。

“沈谋好心留将军在此做客,为将军接下来的航行也是尽心尽力,如今,将军却对我说出这样一番话,不可谓不伤心啊。”

青衣神棍语气里带着受伤的意味,伸出微凉的食指轻轻描过小将军的轮廓。

关飞月立刻就愧疚了起来,忽然就觉得自己成了个忘恩负义的罪人,这下一开始的底气卸得干干净净,紧抿着唇说不话。

沈布仁却又是一笑:“我也并非责怪的意思,将军爱护下属,会生此疑虑也可以理解。只是事情的真相当事人不是最清楚吗?比起你我在这里猜疑不定,不如等那士兵醒来再询问,好不好?”

语气里甚至带着些诱哄的意味,只是关飞月被这近在眼前的一张玉面弄得有些心神不定,没听得出来,就跟着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