沄镜的眼中有了情绪,似乎有些生气:“连自己的心魔都控制不住的人,都是懦夫。”

沄镜说完,已经不再搭理他了。

这个冷情的美艳女子,背影决绝地离去,我看着殇漓自己可怜兮兮地上药,一遍上药,一遍仿佛说着:“我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魔的,我不会再让你只配我了。”

红色怨气在他眉心里挣扎,他皱着眉,好像疼着牙齿都在打着颤,而我却只能够干着急,跺了跺脚,我急冲冲地去找沄镜。

这个家伙,还真的只有沄镜能够制得住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于是走到了以前最爱同孟婆闲聊的地方,而沄镜恰好在那里,我听见了她们的谈话。

“你真的不打算封印他吗?”孟婆问道。

沄镜目光微茫地落在远处:“一切的根源不在于他,当年的事情,也有我的责任,我没有办法对他如此残忍。”

“沄镜,那些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摩衍会叛乱,当年你只是中了摩衍的计,暂时离开了地府,而他趁着你不在,雷霆手段迅速发动叛乱。谁也没有想到,外表忠心耿耿的他竟然会包藏祸心。”

“我该想到的,只是他从一千多年前就开始对我示好,我对他错付了信任,却害了鬼君一家,忘川的冤魂日日看着,而我不得不顾及冥界的稳定,一切既已成定局,我没有办法不顾你们的安危,再次挑动战火。”

“沄镜,你背负了太多。”

沄镜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是我欠着他的,如今能让他快快乐乐活着,便已经足够了。”

孟婆无奈道:“只怕是事情会自己找上门来,今日之事,以摩衍的性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沄镜面色突然冰冷:“有我在,他不敢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