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单自己松手了,对瑶姐说道:“你先吃饭去吧,办公室里还有碘伏吗?”

瑶姐闻言低落了片刻,但马上强笑着说:“有,好像是在储物间里,要不我帮他找找?”

“没事,我带他去。”

这点小伤,时远是不放在心上的,可看着江单蹙眉的样子心里又不由得暗爽,想都没想也便跟在他屁股后面走,并暗中把皮筋给摘下收进兜里。

剩下瑶姐看着他俩发呆,两班电梯都下去了,小楠出来在她面前跳了两下——瑶姐个子高,小楠得跳起来才能挡住她的视线——这才回神,摇了摇头,跟她一块吃饭去了。

江单在储物间翻找了片刻,这里其实没存放什么东西,基本上一目了然,却没找到碘伏,只有一瓶消毒酒精。

江单决定有啥用啥。

但时远却一见酒精就脸色一变,他原本两只手掌向上铺在桌子上,乍然之间藏到背后,并站起来连退两步,贴墙站着。

“江老师,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最近又没惹你,别玩这么狠行不行?”

“哪那么夸张,过来坐着。”

江单从小到大是属于乖巧的那种小孩,没受过皮外伤,全身上下洁白光滑不见一丁点疤,故而虽然常备着这些消毒药品,却没有切身体会过。

而时远上蹿下跳猴子似的长大,受过无数伤,用遍了五颜六色的药水,其中最为忌惮的就是酒精,因为这玩意实在太疼了,撒盐都没它疼。

深知其威力的时远贴在墙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试图假装自己是一张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