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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妆 姚霁珊 788 字 2022-11-18

王爷还是生气了的,冲王妃发了好大的脾气,外书房的那些人,一个没留,全被打杀了。

王妃一病好几日,末了,还是拖着病体,好好儿地发送了那梅姨娘,更请僧道念了好几天的经文。

拢共看来,这府里死了的几个姨娘加起来,及不上梅姨娘的丧事办得周全。

这些事,外头的人不知道,葛福荣家的随侍王妃左右,却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而后来的事情也证明了,无论哪家哪户,男主子一旦较了真儿,女主子其实是翻不出浪花来的。

更何况,王妃的娘家已经破落得那样,阖家就指着王妃过活呢,王妃的腰杆儿又哪里硬得起来?

再退一万步,就算有个硬仗腰子的娘家,“出嫁从夫”这一条,也能压得女人家抬不起头。

王妃又怎样?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那寿安郡王的王妃,不就因善妒被休回家了?

过后,一根绳子吊死了事。

那寿安郡王妃的娘家还是个官儿呢,不也照样没个活路?

身为主母,最怕落个忌残害虐待庶子女的恶名,寿安郡王死了一儿一女,自然要让老婆偿命。

常言道,“妻子如衣服”,阖家就这么一个外姓人,若是做夫君的容不得了,那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这话放在东平郡王府,也同样合适。

徐玠出身再低,那也是王爷的骨血,王爷的意思也很明白,简慢点、轻贱点、薄待点,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