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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神求助的这个空档,恰好给了男人施为的机会。没有了乐谣铁棍的干扰,他竟利索又钻进来半个身位,眼见着一伸手都能抓住乐谣的脚踝了。

“呵,没有用的,就算那些人进来了,结局也还是一样的。”男人疯狂地喃喃道。

乐谣回过神来,拼命用铁棍想要阻止他靠近,但男人却已经疯了一般,半点都不退。

“呵,你敢吗?”他无视抵在自己胸膛前的铁棍,继续靠近乐谣,“就你那杀鸡的力气,省省吧。”

这种时候,被抓住的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乐谣的大脑。

她感觉周围一切的声音都离她十分遥远,得救的希望也变得无比渺茫。

但她却还有自救的本能,混乱间,她死命攥着手中的铁棍,与男人殊死一搏。

等黑红色的血光将她的神智拉回原位时,男人已经被迫退了出去。

他面目非常狰狞,原本健硕的胸口此时被鲜血沾染,晕成一片深色的黑。而他捂着胸口的伤口,目光阴毒地望着还窝在墙角的乐谣。

院外的脚步声越发杂乱,外面的人已经发现了此处的异常。

男人突然又看向乐谣,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要一起死在这吧。

“没办法救出我兄长,拉着你一起为他陪葬也不错。”

言语间,他从腰带处掏出一根火折子。

那火折子表面有些湿润,显然是昨晚被夜雨濡湿的。但这根本不影响它的功能,男人吹了两口气之后,火光便跃动着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