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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转醒时,天已经亮了。

男人也是刚醒,因为发现她不在原处了,正在暴怒地踹着火堆,发泄怒火。

但是这堆杂物不算太密集,男人很快透过间隙发现了窝在墙角的她。

“你在这儿?呵。”男人突然笑了起来。

巡视了一圈,他拿过地上那柄断刃,来到甬道入口,往墙角里面捅了捅。

男人的手臂加上断刃的长度,恰好能稍稍略过乐谣的脚掌。乐谣只要稍微一放松,双脚就会被割出道道血痕。

“你出来!”男人边捅边道,“再不出来老子宰了你。”

过了一夜,乐谣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大半,但她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状态不太对,头脑十分昏沉,极有可能是发烧了。

但她咽了口口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同时用昨晚找到的铁棍开始了反击,一下一下地击打在男人伸进来的手臂上。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男人失去了耐心。

他开始拆起了这堆杂物。

沉重的倒塌声不断响起,杂物掉落地面激起一阵一阵尘土,想要阻塞人的口鼻迫人窒息。很快,入口处原本只能容纳乐谣这种小身材通过的洞口,被男人拆出一个一米多宽的通道,在没有乐谣骚扰的情况下,他已经能探进来大半个身子。

就在乐谣即将绝望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

那是有人在这附近巡逻徘徊的声音,乐谣几乎能肯定那些人就是来寻找自己的。

但当她想要开口呼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因为发烧,根本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她只能用铁棍胡乱敲着,妄图引起外面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