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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嫂嫂离家,切莫忘记将兄长也一起带走。”

“你这孩子,胡咧咧什么呢?”吕音急了,“快将东西拿走,拿走!”

在一个女人和她的现任面前提及前任,绝不是一个好的话题。

原本因为搬了几趟东西,热得面色发红的杀猪匠,脸色肉眼可见地青了些。

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牌位和香炉这种东西,是有很重的象征意义的,他们两人都不敢轻易去动那两样东西。

乐谣也就是仗着这个,半步不退继续道:“嫂嫂是怕睹物思人吗?兄长身长七尺,面容俊朗,确实罕有人能相比。如今……哎……”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矮胖的杀猪匠一眼,长长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今后龚家郎君桩桩件件都用上兄长的旧物,嫂嫂也能借此缅怀了。”

她看似在为吕音着想,实则言行举止都在鞭笞那杀猪匠的痛处。

这言语的杀伤力是斐然的,杀猪匠蓦地将车上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扔下了地。

“我可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吕音惊慌失色地朝着杀猪匠连连摆手,“那冤家都死了好几年了,连尸骨都没回来,我怎么可能惦记。”

乐谣等的就是她辩解,闻言便揪着她话中的意思曲解道:“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嫂嫂还惦记着兄长尸骨的事情。但年嫂嫂为此哭了许久,后续还得病卧床了几个月。

“我总想着,肯定是兄长的魂灵一直陪伴在嫂嫂身侧,嫂嫂才能康复,且越过越好。”

“你闭嘴!”吕音急了。

此时,杀猪匠的脸已经全然黑了,吕音咬咬牙,直接将本被她放到了牛车上的米袋往地上一扔:“你不就是不忿我拿这些东西吗?还你,还你,都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