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烧次之,他曾在找将军时候到过一个村庄,那时缺乏当人的经验,总控制不好尾巴的收放,结果露了马脚,被好心收留他一晚的村民,在饭里下了迷药,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柴草堆里,火光暖洋洋地包裹着饥饿的他。

一枪打穿脑袋绝对是他经历过的痛苦最小的死法,不过颅内的阵阵耳鸣和尖锐的灼烧感还是让他疼得叫出声来。

很快,他感知到有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他本能的一口咬下去,有了这一发泄点,很大程度地减轻了脑袋的痛觉。

视觉逐渐回归,初冬的浅阳照在他的眼皮上,淡青色血管跳了跳,眼皮也随之掀开。

他这才看清嘴里咬着的东西,是郁枭的手腕。

“醒了?”

郁枭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传过来,他只需要一扭头,就能对上那双满是血丝的疲惫双眼。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揽在他身上的手臂骤然缩紧了一圈,他的脸蛋也被郁枭的胸膛挤得变了形状,大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着,像哄小孩睡觉一般。

“没事了乖宝儿,不怕。”

细密的吻不断落在他发际线上,他听见郁枭的声音哆嗦得厉害,鼻尖儿一下就酸了。

说来也怪,这千百年来,那么多苦那么多累,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他全都捱了过来,他本该是这世间最坚强的狐狸精,怎么一被抱,一被心疼,他就开始委屈的不得了,身子也像化了一样只想缩在郁枭的怀里哭。

只凭一瞬间的视线交错,他就知道,他的将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