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三听得一头雾水,“这人活得还挺励志的,但咱家也没做什么迫害他的事啊?”

“说的就是啊!”郁二接口道:“说起来我们还是他恩人呢,当初姓黎的决定送一批孩子出国学习军事科技,回来用在咱们自己的军队上,临走前被大哥调换了人和名单,换上了咱们自己挑出来的孩子,这小子是被他爹卖进来,答应给郁家卖一辈子命,才给的钱,拿着咱家的钱,半路跑了就算了,到头来还倒打一耙,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白眼狼。”

郁四又问道:“那他交代原因了吗?”

“没有,这个他死活不说,他就交代了他协同黎凭山那个败家大儿子,在咱们原计划送郁枭入狱检举我的路上,趁交接的时候把人带走了,送到了日本商会的人手里。”郁二站定在临时审讯室的门口,敲了敲门,“最棘手的是,他催眠了郁枭,让他签署了日本商会拟的三份文件,那三份文件最终被送往了长马海岛。”

长马海岛的地下军火制造厂,表面上一直是郁二在维系,但那其实是郁家给郁枭准备的保命武器,一旦开战,手中掌控着军火,无疑是握着军队的命脉。

所以一切书面形式的文件调令都以郁枭的签字为认证。

练泽林曾是被送去留学的孩子中的一员,若他未曾离队,此时也是“长马计划”的实施者,他却利用已知信息的便利,成了整个计划的背叛者。

他没来得及交代三份文件的内容为何,就再度晕厥过去,但这调令一旦下至无人管辖的长马海岛,对郁家来说无疑会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今晚之前,必须阻止调令执行,销毁文件。明日他就再没有理由扣押练泽林,中央下派来的监察员和黎凭山是一党,自然不可能不参与此事,万一文件抢先被他们截获,恐怕郁枭又要被送到上头受一番酷刑。

郁恩给三人解释了一下眼下的情况,脸上的愁容久久散不去。

他一知道这个消息,就当即给长马海岛发了电报,命他们迅速查找三封一齐送至的调令,尽快销毁,结果等了许久,愣是一点回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