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有难,匹夫尚且有责,我身为大燕郡主,受百姓供养,又自来深受阿祖阿爹舅舅们疼爱,如今国朝遭难,阿祖阿爹舅舅们困扰烦忧,我如何能安心躲在后头快活?便是只当是个聋子,对外面消息充耳不闻,可长臻哥哥在吴县,我心里如何能当做无事?”

“做个万事无忧的小姐不好吗?”郗父劝说,“有阿爹在前面撑着,你便是躲在我羽翼下又如何?阿爹情愿看你享受华服美食,忧心玩乐密友。”

郗瑶摇头,神色坚定,“阿爹知道我有这个本事,城外的流民也有上千人,如今不都在学院的诊册上。义诊三年,少说也有几十次,您看着我们学院一步步走向成熟,如今吴县缺少大夫,而我们既然能担起重任,为什么不让试试呢?”

“义诊在京城那些小丫头还好说,你愿意去吴县,就那么肯定那些女学生也愿同去?”

郗瑶一笑,“不如阿爹与我赌一把?我将一切如实告知,若愿意同去的超过三十人,阿爹便答应我们。”

就这么相信那帮小丫头?

郗父看看她,“五十人!超过五十人我就同意。”

“一言为定!”

不提从外书房顺利出来后被海棠说了半宿,郗瑶心里却是有些忐忑。

虽然和郗父打赌时言辞肯定,可她心里还真没什么底。

学院说是三百多学生,可有部分已经在如意楼等处做活,她给的工钱一向高,在稳定的工作和危险的远行中,这些人究竟选哪个,还真不好说。

又有些孩子才入学没多久,便是她们愿去,难道郗瑶就放心了?

七算八算也不过一百多人符合条件,可她们愿不愿去,还在自身。

常山医学院开了场大会,主题便是是否愿去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