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醉酒时曾传出“本少爷乃圣上小舅子,太子殿下论礼也得称一声舅舅”之类的话。圣上不曾斥责,倒愈发猖狂起来。

郗至训瞄上他,全因为张五少爷回京不过几月,性好美色的名声确实早传开了。

他想着自己不好动海棠那个贱婢,张少爷若看上,也让他们鹬蚌相争一回。为此他还自觉忍辱负重伏低做小了一回。

郗瑶倒不认识什么张少爷,她先前见郗至训神情愤恨,担心他出什么幺蛾子,派人盯了他几日,见并无异样,才略放下心,只让海棠小心些,若有事逢春也跟着她。

就是这样,还让郗至训钻了空子!

郗瑶带着人去如意楼取上月账本时正碰上裴姝媛去药铺点货,便相携一起去了药铺。

不论是如意楼还是药铺皆开在东城,东城治安自不必担心,两处又相隔不远,海棠便和逢春带着车夫去如意楼。

半个多时辰还不见人影,只当两人与高嬷嬷说话,可一个时辰过去了,郗瑶便觉得有些不对,海棠一向妥帖,若真在如意楼耽搁了,必会派人来送信。

她起身招了个护卫过来,“去如意楼瞧瞧海棠逢春可在?若不在,是何时离开的?”

那护卫抱拳离去,裴姝媛见她隐有急色,安慰道,“许是耽搁了,东街一带自来治安良好,又有京兆尹巡视,若于此地界出事岂不是打他们的脸?”

郗瑶不语,郗至训此人虽有坏心,可没本事,光天化日他本也做不了什么,怕就怕他真豁出去,拿老夫人作护身符逞一时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