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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楼弃抓住她这片刻的迟疑深深吻了下去。他恶劣入骨,让出了这片刻的选择权已经违背本性,他早就无法忍耐了。

细密连绵的亲吻落了下来,遍及各处,指揉花开,春江水涨。她像是被钉在锦绣被褥上的蝴蝶,只能生涩而无力地翕张,难以言喻的感官刺激让她下意识抱紧他的肩背,意识昏沉之际已经忘了这分明是始作俑者。

她以前不明白这种事情为何会引人折堕沉迷,直到那欲生欲死的一瞬将神魂往上抛,刹那如云破月出,在海面上泻出千万里清光,每寸骨骼如繁花开败,只剩温软的芯。

她是痛快了但寒楼弃还没有。下一回合她眼前又炸开烟花盛景,殷凝是真的有些遭不住,低骂道:“你是嗑了药吗?”为什么,明明都是初次,所以修为高就是持久吗。

他的回答是让她说不出话来。

当然,最后那碗破汤药殷凝没有喝,她后半夜就晕晕沉沉,昏过去又被弄醒,后来累得睡过去,如果寒楼弃敢给她整起来喝药,她一定爆掉他的头。

殷凝觉得自己大概睡了很久,中途半梦半醒了几次,还踹了在给她上药的寒楼弃一脚,不过又都睡了过去。

彻底清醒的时候,她撩开床榻的红纱幔帐,看见整个寝殿里都是漂亮的夕霞。

很快,她的手被牵住,坐在床边的寒楼弃合上奏折丢开,高冠玉面,广袖华服,又是人模人样了。

“先喝点温水。”他递过来一盏水,殷凝喝了几口又躺了下去,慵揽一床锦被,杏眸犹带水色,露出的冰肌雪肤上开满了绯色春樱。

“已经睡了两天,不饿么?”寒楼弃说话时目光总是黏在她唇上,想亲。

殷凝吩咐:“我要喝粥。”

寒楼弃倒是乖觉得很,她说什么都照做。

殷凝慢条斯理得干完了两大碗粥,又开始吃糕点,寒楼弃喂了她一块桂花糕,说自己有些事要处理,一个时辰后再来陪她。

他说完还想讨一个吻,一心干饭的殷凝一爪子将他拍开,“一边去,一边去。”

寒楼弃有些无奈地出了殿门,抬手又加固了几层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