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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凝有点希望快来个人救救她。

但那只是个小宫女,她在殿外慌忙跪下,急声道:“陛下、陛下饶命,嬷嬷让我来送汤药。”

什么汤药还要在这种时候送过来…殷凝只是腹诽了一下,也没心思问。

寒楼弃不肯放开殷凝的手,就挥袖振开了殿门,宫女手中的汤药连带着托盘就呈上了红木桌案,上面还有合卺酒和其他寓意百年好合的摆设。

宫女忙不迭阖上殿门后匆匆退下,生怕再多待一秒就性命不保。

寒楼弃在殿外布下一层结界,这才放开她的手,解下了自己的冠冕。

殷凝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侧了侧身缩到床尾。寝殿被结界封锁,逃出去是想都别想,但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让她惶恐不安。

“啪嗒”一声,殷凝下意识转头看去,盘龙华纹的厚重腰封落地,寒楼弃三两下解开自己婚服的外袍,径直向她走来。

救命救命别过来啊啊啊!

殷凝尝试拖延时间,小小声提醒:“合卺酒。”还没喝呢,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把寒楼弃灌醉,洞房花烛夜就无事发生。

寒楼弃半眯起双眼看她,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如有实质,殷凝快要被他盯得喘不过气来,好在他还是听进去了,转身去拿桌子上的合卺酒。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寒楼弃取了酒,坐在她身侧,她接过酒的时候手有些抖。

寒楼弃甚至说了一句:“怕什么,里面没下药。”

殷凝没说话,她现在无论说什么他都会堵回来,所以她缓缓伸手,和他以交杯酒的姿态,小口小口慢慢喝,恨不得就这样喝一个晚上。

寒楼弃瞥她一眼,当然看穿了她在抱什么幻想,低声道:“是要我一口一口喂给你吗?”

这是威胁吧?是吧是吧。殷凝只好用正常速度喝完了合卺酒。

寒楼弃已经直接上手取下了她繁重的凤冠,但殷凝却没有任何一丝轻松下来的感觉,她心中一急,拖延时间道:“要不,再喝一些?”最好把他喝醉过去不省人事,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