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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安慰的作用很小,但信息素能帮助宴归云调整呼吸,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梦到我在海边…”

喻疏野精神一震:“在海边?”

“我听到有人在喊我,是个女人,她喊我。”

“她喊你什么?”

“夜什么…我记不清了。”

喻疏野脸色发白,他下意识地捂住云云的耳朵:“记不清就不想了不想了,只是梦,不能当真。”

“可是海里漂了一个人,他流血了,他流了好多血,我怕我怕…”

“…怕什么?”

“我怕他会死,他流了好多血,我怕他会死!”

他从喻疏野怀里抬起头,顶着哭红的一双眼,无措地问:“真的是梦吗?为什么我现在好像还能闻到海的腥味,跟真的发生过一样…”

“是你的幻觉,云云,那只是你的幻觉。”喻疏野摸上他的额头,温度已经退了一些,稍稍放心:“你发烧了知不知道?烧到39度,吓坏我了。”

“我又发烧了吗?”小少爷的脸更苦了些,因为他看到林医生也来了:“林医生又来给我打针吗?”

“已经打过了,知道你怕,趁你睡着就打了。”林植和蔼可亲地用手指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两针。”

“……”

宴小少爷觉得自己还该感激医生的贴心了。

“我有点饿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