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长公主对上丈夫和煦又深情的目光,心头一软。

徐婉宁看的叹为观止,渣爹这是在对便宜娘洗脑吗?

徐言昭继续道:“你是个明事理的,萝姐儿身体弱受不得祠堂阴冷不说,老太太那里,前些日子才夸你理家有方,她那么疼萝姐儿,若是知道了萝姐儿受罚,岂不是要恼怒?”

徐婉宁没有出言打断,仔细观摩渣爹和便宜娘的相处方式。

她有种直觉,这其中定然有空子可钻。

康宁长公主自然怕老夫人不高兴,老夫人不喜欢她,全凭夫君在婆媳两人之间斡旋。

她若惹老夫人不高兴,夫君岂不是又要辛苦。

徐言昭见康宁长公主动摇,叹息道:“你身份尊贵本就受人诟病,若是再传出苛待庶女的名声,我怎么舍得?”

徐婉宁神色一顿,什么叫身份尊贵要受人诟病?

康宁长公主觉得丈夫说的句句在理,可女儿委屈了也是真的。

她想了想,柔声道:“夫君,不如这样,萝姐儿在祠堂跪上一日,意思意思便可,如何?”

徐言昭没想到,自己都如此温言低气了,康宁长公主还要罚人。

不过萝姐儿隐瞒自己大女儿受伤的事,也是该罚一罚。

他冷下语气:“那便这样吧,我书房那里还有公务处理。”

渣爹走了,徐婉宁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母亲,你身份尊贵难道是错,父亲为何说会遭人诟病?”

康宁长公主见女儿主动说话,心中一喜,笑道:“傻孩子,徐府百年世家,在朝堂份属清流,母亲是皇族又是长公主,总是带累他了。”

朝堂之上不止有文武之争,世家恩荫的官员和科考路子出来的官员,互相之间也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