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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湛全然无视朝他而来的目光,只一路想着自己的事。

一路上也没什么好风景好看,气候又干又寒,路上的植物都少的多。

梁景湛不抱任何希望地走了很长时间,他耳朵边也不得清净。

桥头一路上都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话,无非是路过的这一家的男人惹过什么祸,那一户的姑娘又做过什么丑事。

梁景湛百无聊赖地把目光移向他处,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目光一下就被一处宅子吸引住了。

而桥头也是几乎同时停在宅子前,心虚地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嘴里的话也没了。

这座宅子也不算特别,但在一众满是泥土的平房却很突出。

他们走了这么久,梁景湛难得见到了门前挂着门匾的宅子。

宅子门口立着两个金色老虎石墩,石墩上的老虎眼珠子以金线描摹雕刻,金色的眼睛长在狰狞的面上,透着凶猛的意味。

再抬头望上看,大宅的门匾上书着两个金灿灿的字,宁府。

“这是……”梁景湛望着紧闭的大门。

一路上还说个不停的桥头噤了声,他望着宁府门口高高的台阶,语气不太自然地道:“殿下,这一家,臣可说不得。”

“什么叫说不得?”梁景湛侧头望他,又看了眼面前高高的宅子,“看这门楣,也该是个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所以这就是说不得了?

桥头的眼睛暗暗挤成了一条细线,却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