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议长应着应扶林临走前的那番话坐立难安。在厉染回皇城的晚上,赵长松带着人来他家拜访,将一叠厚厚的证据摊在他跟前。议长百口莫辩,想见厉染却被七殿体不适为由拒了。

厉染既然有了证据,为何还不发作。

不上不下,吊着他十足的煎熬。厉染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手里的东西送他坐牢足够了,为何一直没有下一步,反而进了伽蓝殿念经礼佛。

议长急火攻心,一向强健的身体竟也不好起来,告假在家休养。

议长无缘无故生了重病告假,这事来的蹊跷。白总长去伽蓝殿求见了厉染几回,都不得法。

伽蓝殿平时只对皇室成员开放,旁人入不得。

大公主进了几回,也没见到厉染。眼下,厉染手中有太原道,西南梁羡颐死得突然,怕是和厉染脱不开关系,加上杨凤霖走前将海外贸易权交还给皇室,却把船队给了厉染,杨家和厉染是紧紧绑在一起了。

厉染回皇城的消息一传开,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了,不少皇室成员变着法的想见厉染。

上回女儿没送进去,大公主差点惹了一身腥。

议长躲病在家怕是有什么把柄在厉染手里。她如今所得一切是因为老国王生前对她的看重,她明白皇室身份对她和孩子的重要性。

厉染成为下一任的王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她要抓住机会,找到新的依仗。

伽蓝殿内,厉染跪在蒲团上,手中抿着佛珠。赵长松进殿内跪拜,跪着挪到厉染身边,“七殿下,陈震来报,还是没有任何亲王的下落。是否……是否要在殿内供亲王的长明灯。”

厉染转动佛珠的手顿住,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