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松将西南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三人都闭口不提杨凤霖。

厉染要回皇城那天,应扶林告诉他,已经将杨凤霖出事的消息告诉杨定州,他们已经出发回王国。

应扶林摘了眼镜,“我现在说的这些,抛却执行长和七殿下的身份。我是凤霖的师兄他的至交好友,您是他爱的人。这么多天,我们都闭口不提他,可心里都明白他回不来了。我说不出安慰的话,心中各有悲痛只有自己才能化解。可有一样我心中十分确定,凤霖希望您安好。”

厉染消瘦许多,整个人比之前更加冷漠凌厉。杨凤霖曾经化解了他身上的棱角,随着他的离开,厉染周身多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旁人再难接近。

“西南靠你了。”

公式化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

厉染上了车,赵长松对着应扶林行礼,“执行长也要保重身体。”

应扶林苦笑,“现在,只有繁忙的工作能让我不去胡思乱想。七殿下给我找的这个差事正好。”

赵长松一时无言。

厉染回皇城的消息已经传回皇城,却对杨凤霖的死只字未提,不知厉染心中是何打算。

赵长松走到厉染身后的车边,打开车门坐上去。

七殿下为了亲王,亲手将自己困进王位的笼子里,亲王没了,他却在这个光鲜亮丽的笼子里,再难出来了。

三天后,厉染回了皇城。没有他去太原道时的高调,回来得悄无声息。

厉染回皇城脱下军装,换上伽蓝褂去了伽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