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今日太子过来,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见少傅,毕竟这个凶巴巴的老头子是太子的武术教习。

事实上就像他猜想的那样,太子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非常短暂的时间,便转向了一脸胡子拉碴的申晨。

“少傅且随我这边来。”

她打算询问一下申晨关于沈止这段时间的表现,如果当事人也在场的话,申晨兴许不能说出足够中肯的评价。

要是夸奖的话太盛,她又要顾虑沈止的尾巴会不会翘到天上去。

说到沈止,申晨先向陆戈道歉:“微臣愚钝,起初还以为殿下是要羞辱微臣。”

他毕竟是将军,曾经驰骋沙场,杀敌百万,太子身娇肉贵,重文轻武,不像尊敬太傅那般尊敬他,他也能够理解。

可太子找个娇娇弱弱的小奴隶来让他悉心教导,他自然当太子是羞辱。

然而这些时日下来,他发现那沈止当真是习武奇才,动作教一遍便会了。

纵使是奴隶出身,可是在战场上,刀剑可不看你是奴隶还是贵族,一刀下来,谁的脖子都是一样的掉。

申晨还没有亲传弟子,都动了收沈止的念头,只是基础打得还不够牢靠,这几日他便严抓沈止基本招式。

“少傅有心,这孩子性子执拗,还请你多费些心思。”

见陆戈同申晨言笑晏晏,一股隐秘的疼痛的突然从沈止的心尖蔓延,像是带了尖刺的藤蔓直接刺破心脏,然后包裹着这颗鲜红跳动的小东西,再缓慢用力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