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极为能够冷下心肠的,若不是看重沈止天赋,哪能对他如此纵容。

做错了不罚,看这狗崽子的样子,迟早上房揭瓦。

陆戈道:“今日便不去校场了,明日孤会和教习商谈,你领他过去,宫里的规矩给他细细讲清楚明白了,今日的事情,孤不希望日后发生同样的事。”

次日早晨,沈止不仅被撤了喜欢的点心,只能吃些抵饱但口味不好的粗粮,他睡觉的笼子还被搁置到了偏殿,不能见太子一眼。

陆戈有心要让沈止吃个教训,一连冷落了他几日。

等到第七日的时候,她去了校场。

如今烈日炎炎,便是到了傍晚时分,地表的温度也高得惊人,穿着薄薄的布靴踩上去,只觉滚滚热浪翻涌而来。

陆戈看向在那里蹲马步的狗崽子,原本外表看着像只雪白的萨摩耶,这会小孩却成了阿拉斯加,乌漆嘛黑的。

说起来是夸张了些,但沈止原本雪白的肤色的确是变黑了不少。居高临下的仔细看的话,和衣服里有非常明显的黑白分界线。

“殿下。”

被敲打了几日,沈止多少知道了分寸。可是看到太子的时候,他又万分想念。

小孩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一样,立马要冲着陆戈奔过来。

“给我蹲好!”

伴随着一声暴喝,一把尺子恰到好处的出现,直直打在了他的膝盖上,沈止膝盖一软,差点没倒在地上。

好在这几日都练出了条件反射,他重新站直站稳,然后又继续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