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潭秋,就像没长心肝一样,目光一触,就毫无留恋地掠过了张曼淑,仿佛根本不认识她一般。

张曼淑双臂拢了拢肩膀,自从她的家人都没了之后,她无论站坐都会下意识地将双臂护住自己的肩膀,她总是觉得冷。

芝兰玉树的少年也走了,他从喧闹的宴会走向了无边的夜色,脂粉与酒精混合的颓靡从鼻腔窜入头顶,面孔模糊的人端了酒过来,张曼淑忽然像是醒了,高跟鞋在台阶上‘哒哒哒’猛地往下,“虞潭秋——”

夜色中的身影顿住了,他扭过脸,脸色是一如往昔的阴沉冷淡,手臂有力地一顿,“我不找女人。”

张曼淑的卷发乱了,夜风从长发间隙中掠过,面对做派老成的虞潭秋,她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的年少青春是真的死去了。

虞潭秋转身走入一旁拉开的车内,心想刚买的洋楼住得倒还称心,不想搬,边发动车边想,还是将张曼淑赶走吧。

回到小洋楼时,夜很深了,整栋楼都是寂静黑暗的,虞潭秋酒性未散,带着一点刺激性的余味悄悄上了楼。

林奇睡着了。

虞潭秋轻轻拧开了台灯,蹲下身趴在床头着迷地看他。

林奇醒的时候,虞潭秋绝不会这样专注地目光痴迷地盯着看,他不能让林奇太得意了。

这个狡猾的老男人,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