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潭秋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没当场翻身把人给干了,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影响了自己的举动,令他那一口提上来的气都慢慢泄了,丧气地回躺了下去。

怪事。

“虞生,”手上的酒杯被人轻轻一碰,虞潭秋从昨晚懊恼的回忆中醒过神,扭过脸对上一张狡诈的笑脸,“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虞潭秋微微一笑,“想人。”

“都到俱乐部了,光想算怎么回事?”那人笑着放下酒杯,“今天来了两个女学生,可鲜嫩着呢,如何,看看?”

虞潭秋晃了下手里的酒杯,垂下眼眸,玉瓷一般的冷是一抹冷讥的笑,“女学生我见多了,没什么可新鲜的。”

那人喷出一口烟,似笑非笑地望向虞潭秋,虞潭秋年纪小,本事和手腕却是老辣,除了在色欲一道极为自律严苛,完全就像是个浸淫商场多年的奸商,“你是没碰过不知道那玩意多妙。”

虞潭秋确实没碰过。

上一辈子因为心灰,虞潭秋恨不得自己也死了算了,不想那事。

这一辈子……想,特别想,一天能想好几回,可就是差那么临门一脚,从语言到身体都是。

那人见他出了神,凑上来压低声音道:“不喜欢鲜嫩的,也有青春正好的……喏……”那人推了推虞潭秋的胳膊,虞潭秋拧着眉斜睨过去,那人的目光与手指都已经往前指了,“瞧瞧,正当红的。”

虞潭秋看也懒得看,放下酒杯整了整袖口,满脸阴沉地起了身,而当他转过身时,却与红唇浓艳的张曼淑目光撞了个正着。

张曼淑穿着一身漆黑的旗袍,两条奶白的手臂上挂着鲜红的披肩,秀眉蹙起,惶然又哀伤地透过人群望向虞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