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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舟意回来了。

两人心平气和地讨论了一番链子能不能不栓的问题,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腿实在是放不平,硌的慌。

叶夜试图自证,表明自己真的没打算跑路,而周舟意听完叶夜的话后露出了像是很受打动的表情点了点头,说再过几天看看,敷衍的很认真。

也是从那天开始,周舟意就不知道从哪整了好几袋中药来熬,熬完再笑眯眯送叶夜手上,说对身体恢复有帮助。

看看,越漂亮的男人越会骗人,自己就是这句话践行者的叶夜一个字都不信。

但他不信其实并没有什么用,他行动受阻,伤势未愈,即便不配合,周舟意也有一百种方式把他按地上吃。

于是叶夜还是接过来喝了。

或许是他的顺从让周舟意比较满意,叶夜满脸苦涩放下碗的时候,周舟意递过来了一个小纸袋。

是苏记的榛子酥。

叶夜诧异抬眼,正对上周舟意笑着打量他的神色,他说:“我听说叶公子你喜欢这家的点心,回来的时候就顺路买了份。”

叶夜停顿两秒,然后流畅地撇开视线,拉低声音,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现在不是很喜欢这个了。”

周舟意笑意渐深,带着某种隐晦的热切和愉悦,不紧不慢地又问了一遍:“真不要?”

叶夜没吭声。

周舟意便含笑收了那个榛子酥的纸包,随口道:“那等下回有机会了,我给你买糖葫芦。”

他说得随便,叶夜却是点了点头,说:“我记着了。”

和那个“愈合伤口”的草药一样,这药显然也不是什么“滋养身体”的良药,而兴许为了确保叶夜每天都有喝那药,周舟意便悠闲地住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找了什么理由离开长空门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