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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的系统陷入沉默,叶夜便换好了衣服,正打算去床上躺个尸,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叶夜愣了愣,没拿准该不该应声,敲门的人已经扬声问:“叶公子醒了吗,周仙师昨儿嘱咐过让我过来给您送东西。”

听声音是昨天晚上送他们过来的那个人,叶夜为周仙师这个羞耻的称呼歪着嘴笑了声,道:“我在里面,你推门进来吧。”

门被推了开,来人果然是昨天引他们来院子里的那个妇人,进了门也没多看,犹自把手上的一小个罐子放在了桌上。

叶夜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妇人低头回答:“周仙师说您受了伤,可村里并无医师,他便让我将平日里用的草药拿来给公子。”说到这,她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声音也小了些,“这草药有助于伤口恢复,早些时候我已经将它磨烂,公子敷在伤口上就好了。”

叶夜注意到了妇人的语气变化,装模作样地谢过,看着对方走出去之后,便拿着药瓶拔了塞子瞅了瞅,里头倒的确是些磨烂的草药。

叶夜想了两秒富贵险中求,又觉得至少不应该烂腿之后,直接涂了上去。

然后叶夜就知道周舟意为什么可以这么放心地留他一个人了。

这草药对伤口恢复有没有用叶夜不知道,但麻痹四肢的能力真的蛮强的。

周舟意不愧是周舟意。

叶夜恍若植物人般躺在床上,连脖子都扭不动,只能用眼角余光默默看着那个妇人去而复返,战战兢兢地往他脚踝上上了个锁,并把另一头扣在了床柱上。

叶夜:“”不至于。

好在那个药草的麻醉时间其实并不久,过了会儿叶夜就又能坐起来了,试探地拉着锁链拐着腿走了一圈,发现极限距离是跨过房间门槛一步。

而那个又送药又上锁的妇人再过来,就是来送饭了,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但估计是心虚,又忌惮他报复,每次饭碗搁在门口就跑得飞快。

这感觉着实有点像栓了只狗定点喂食,透着股似是而非的羞辱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周舟意的本意。然而叶夜并不在意,他坐在门槛心态良好地嗦着面,还空出心思想如果此时关在这里的是叶常钰本人可能这房子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