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沉错愕的目光投向时景歌,时景歌纯粹当没看到。

时景歌正注视着段安年。

段安年的眼眸里,是满满的厌烦和排斥,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妒。

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然爆发,谁也不知道他这么排斥时景歌。

毕竟,段安年在大家眼里,一直都是安静而沉默的。

他和时景歌的交际很少,多数情况下他都避着时景歌走,也是团里除了顾一沉以外、唯一一个没有和时景歌发生正面冲突的人。

只是今天,这个唯一要被抹去了。

“我只是看不下去了,”段安年硬邦邦地说道,“我想安安静静吃个饭,你别太过分。”

“我进来之前,休息室就够吵的,你们的笑声,在门外都听得见,”时景歌漫不经心道,“我和顾哥说话的时候,你周围那几个也在交谈,你怎么不嫌吵?”

“针对我?”

“还是因为顾哥?”

段安年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嗤笑道:“时景歌,全团的人都讨厌你,你还不知道吗?”

“我针对你?笑话。”

“我就是恶心你。”

“你凭什么恶心我?”时景歌冷笑道,“我指使你做事了?我跟你说话了?你看我理过你吗?”

“我和顾哥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蹦出来当正义使者了?用得着你吗?你算什么东西?你是顾哥的谁?你跳得倒是够欢!你有资格在那里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