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无奈,万般叹息,最后还是妥协。

时景歌美滋滋地将饭盒递给顾一沉,然后用手拖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顾一沉看,极为专注。

就仿佛他折腾了这么多,只为了可以这么正大光明地盯着顾一沉一般。

但是顾一沉可以忍,休息室里有人可忍不下去了啊。

“时景歌你不要太过分!”段安年一摔筷子,忍不住怒喝道,“顾哥累了一上午了,为了你的事劳心劳力,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一直到现在了,你还不让顾哥吃点东西?”

“你当顾哥是神,永远不会累的吗?”

“顾哥对你那么好,你却一点都不关心他,你只关心你自己高不高兴爽不爽快!”

“你这种人,真的是自私到底了!”

段安年越说越气,直接将饭盒往桌子上一摔,发出不小的声音。

“亏我还以为你变好了,懂点事了,现在看来,还真是我脑子有问题。”

“你这种人,下辈子都不可能学会体谅别人!”

积攒已久的怨恨,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休息室内一片寂静。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爆发的人,会是段安年。

顾一沉错愕地看着段安年,有些无措道:“年哥你……”

他似乎是没想好措词,就这么卡住了。

时景歌却抬起头来,自然而然地接过顾一沉的话头,“你又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说这些话的呢?”

这话茬接的太自然了,就像顾一沉早就想好了要这么说,不过是时景歌替他说出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