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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非也!你跟我一样,想来才来的。”他笑,“别装傻了,丫头,给你洗髓丹的可是你如意郎君?”

江凭阑被呛着,白白眼道:“哪能呢?大叔,您也别装傻了,阿瓷的主子是谁,您不晓得?”

“微生三皇子是也。”他坦然,“那小子是唯一一个以外姓得柳老爷子真传的,也是好福气。他若不是倾心于你,至于把这宝贵东西给你?”

“哎,”她苦大仇深地叹一口气,“能还我一定还,可眼下也只能受着,将来找机会再报答他了。”

“以身相许呗!”他笑得癫狂,“你们姑娘家无以为报的时候,不都这样?我狂药行走江湖这些年,都得了千百来个姑娘以身相许了。”

“大叔,看不出来您这么不正经。”

“我是同你讲认真的,你一个姑娘家别太江湖气,得一恩便还之一恩,那是江湖上的规矩,可男女之情不是江湖买卖,不能这么算。当珍惜时便得珍惜,莫像大叔我一样,孤独终老,唯酒以伴。”

或许是听出他话里淡淡寂寥,她一时默然,却也不想多问,半晌后笑,“大叔,您要是这么想当媒人呢,回头我给您开个婚姻介绍所。可您就别取笑我了,什么男女之情,什么孤独终老,在我的家乡,女子十八岁才成年,结婚二十八也不晚,我呀,当真没那个心思。”她望了望天窗,“我现在呢,一心只想找到一个失散了的朋友。”

她不多问他的往事,他也不去探究她那奇怪的家乡,只问:“朋友?怎样的朋友?你可是到这里寻什么线索?”

她一边惊叹于老江湖的敏锐,一边答:“是个个头很高的男子,二十五的年纪,约莫两月前在曲水县李家村附近杀了位要紧的大人物,曾被押来这里。他跟我一样没有内力,但拳脚功夫了得,县衙的官差和狱卒应当奈何不了他,他会被擒,想来是那位大人物背后人的手笔。”

狂药眯着眼想了想,“是有这么位人物。”

“您见过?难不成您常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