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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又听他继续道:“听闻沈家那位前几天死了?看来大仇已报,不必我挂心了。”

“前辈知道灭我柳门的真凶?既然如此,您为何不早些……”

“为何不早些告诉你?你爹若不是我旧友,我心情一好倒也告诉你了。”

她了然一笑,“爹一向认为上辈人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下一辈,您遵从他的意思也对,是晚辈方才鲁莽了。”她说罢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是鲁莽啊!”他一拍大腿,“不就一只烧鸡,非得同我抢?”

她在两间牢房中间的过道上盘膝坐下,指了指江凭阑,“大仇得报,亏了这姑娘,我这不是给她送只烧鸡以表谢意?”

江凭阑一直细细啃着鸡腿看着两人“相认”的戏码,不意话题突然到了自己这里,摆手笑了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狂药将一只鸡啃得七零八落,边往外吐骨头边指着江凭阑问柳瓷:“这丫头也是你们柳家人?”

柳瓷摇摇头。

“那她身上怎得有你们柳家的洗髓丹?我记得这东西不外传,即便是柳家人,也只嫡系可享。”

柳瓷脑中轰隆一声,僵着身子不敢回头看江凭阑表情。

江凭阑也如遭雷劈,看看柳瓷僵硬的背,再看看狂药坦然的眼神,半晌后才道:“洗髓丹?不会就是上回大年三十你塞我嘴里那个……”

她蓦然回首,也不知对着哪里,一副求神佛拜祖宗的样子:“主子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这怪不得我,怪不得我啊!您要是知道了可千万别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