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让我替你顺顺体内你所吸收的鬼道之气,袁洪,他也算是你的功德圆满。”觉信说起袁洪之时,脸上神情晏初瞧不大清,然而逆着光的他,神情却鲜少的认真。

后来,据那日小童所言,看到觉信黑着两个眼圈走出了晏初的房门,亦不知他在里头又做了些甚,大抵是被那润泽神君所教训的。

另一厢石洞之内,本是枯燥之室,却被一双纤纤玉手,将此处掇拾得书卷气盎然,斑驳的墙上亦被她施予术法,整理得可算是十分的有条理。

“青提君,可要喝那天泉山的香茗?”芙蕖一双眉眼,虽双目未明,然而此时,却盛满了欣喜之情,容凡难得来见上一见她。

“不必了,我前来,是有事相问的。”

她似听不出容凡语气中的冷淡一般,倒是唇角含笑,将头颅微微扬起,朝着他的方向,“何事?”

“你可曾记得,我三百岁那年,与哪吒起了冲突,大战了七天七夜,被乾坤圈所伤一事?”听他娓娓提起往事,她虽有些不解,然而却十分确定的颔首,“当是记得。”

容凡听她接了话头,便又缓缓而续,“那一战,打得西海之下火山喷发,民怨四起。雷母与西海龙母降雨都未能救之,更不能平息我与他那一战中的怒气。后来,那一战……”

芙蕖听闻他此言后,便替他接上了,“后来,那战是你胜了。四海皆知,八仙来喜。”

“那年,我伤势不浅,也全然得你相助,我本没齿难忘。”

容凡本一直清冷的话音,此时却微微一笑,如那清濯之莲一般,绽开了一朵清冽的笑容在唇边,又如高岭之花一般,高不可攀的冷寂。

“那日我与他深知,并非是我胜了,说胜字,便也是对他之辱。他身中银针一事,我亦全程知晓。只是不曾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