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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秩看着玉瓶未动。

长源自以为看出来什么,眼底略过一丝得意,笑着将玉瓶放在桌上,“长源不知世子许了您什么,但可以肯定,去了西南你可以得到更多——您会与我家王爷并肩。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世子也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凡人。您可以不爱权势,却不能不爱自己的命,随我去西南,您将得到重生。”

话末,黎秩的眸光直直落到长源身上,带着浓浓的杀气。

长源以为他戳中了黎秩的痛处,在玉瓶边上留下一个物件,便作势要离开,“长源不能在这里留太久,黎教主若是想明白了,便吹响这只骨笛,长源听到笛声,会马上赶来接您。”

他全没了方才的恐惧,深深望了黎秩一眼,便推门出去。

殊不不知在背后,黎秩瞥了眼桌上玉白的二尺骨笛,再望向他的背影时,脸上满是无须遮掩的讥讽。

“谁稀罕你的药……”

长源走后,黎秩烧毁了他带来的信,随后倒掉那瓶培元丹。

他坐在树荫下,看着池中鲤鱼哄抢豆大的白色丹药,眼中不见半点波澜,却迟迟没有扔掉那只骨笛。

他还是留下了那只骨笛。

萧涵这一回出门,刚入夜就回来了,自然又是先跑来与黎秩见面,顺道一起吃了个晚饭,之后一直坐在黎秩房间里,看着人几度欲言又止。

侍卫安静地送上温茶,萧涵接过后,先送到黎秩手边,见黎秩神色如常,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枝枝,你今日,是不是让人给我送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