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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县主不由的盯着她打量起来:“你就是刚和永信侯和离了的那个原配?”

“正是。”崔书宁点头,再次告罪,“妾身此举确实有些唐突冒犯了您,但是家中突生变故,心中确实义愤难平。说句不怕您见笑的话……输我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输给谁的,而死我也要死个明明白白。因为偶然发现了金氏身上一些疑点,就想要暗中查证清楚了。长公主殿下是怜我一介弱女子无人帮扶撑腰,这才勉为其难帮的忙,欺瞒于您并非是她的本意,还请您谅解。”

祁阳县主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并不是因为崔书宁说话有多动听客气,而是她虽然在安堂里带发修行,但寺庙往来人多,这几年顾泽高调抬举宠爱妾室的事早闹得京城内外人尽皆知,并且每回崔氏去慈月庵进香之后寺里的僧侣也都免不了背地里议论感慨一番,祁阳县主又因为知道早些年敬武长公主闹着想嫁给顾泽的旧事,就难免会对顾家门里的事多关注一些……

所以,方才在观音殿外敬武长公主一提永信侯的妾室她就立刻知道是谁了。

不得不承认

在遭遇上,崔书宁与她几乎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可怜,最后仗着娘家的庇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崔书宁看着是拼着一身身败名裂先跳出了火坑,可是凭着她一个女子的一己之力与朝中权贵抗衡?

未来的结果也未必会比她这个废人更好。

她也不想过问崔书宁是怎么怀疑到金玉音身世的那些细节,只叹了口气,开口便是犀利的直切要害:“所以,你下一步又是意欲何为?想要我做人证出面揭穿那狐媚子的身份吗?”

敬武长公主也有此疑惑。

金玉音被证实是凌氏遗孤,这就等于是落了一个天大的把柄下来,若是掀起逆臣的旧案,任凭顾泽现在如何的位高权重都够他喝一壶了,闹不好丢官弃爵,甚至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