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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县主整个人都是凌乱且恍惚的,甚至有点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了。

敬武长公主此时心中也是惊涛骇浪骤起,但她没受过那样的打击,还稳得住,竭力冷静下来诱导对方亲口说出她所猜疑的:“是刚才进去的那个小妇人吗?我记得以前见过一次,是永信侯的爱妾,怎么姑母也认得?她是之前去慈月庵烧过香吗?”

“什么?”祁阳县主还是有点回不过味来,大力攥着她的手,面露疑惑的脱口道:“那她就不是那个狐狸精了?”

这院子里人来人往,她这样子很快就引起了香客注意。

“姨母好像身体不适,扶她找间禅房歇会儿。”敬武长公主叫了身边宫女帮忙,四个人一起把祁阳县主扶着进了旁边的院子。

她找了小沙弥道明原因,沙弥就带路给她们找禅房。

敬武长公主趁乱给大宫女使了个眼色,大宫女略略颔首,便退了下来去前面的大殿寻了崔书宁。

崔书宁没让桑珠和青沫跟,她与沈砚一起跟着大宫女找去的偏院禅房。

大宫女进去伺候,他俩就猫在窗外偷听。

祁阳县主喝过一杯温水,此时情绪已经逐渐平复下来,敬武长公主又再问她:“您刚说的什么狐狸精,是当年凌少元那个妾室吗?”

祁阳县主清修多年,当初再深刻的怨念随时时间迁徙也会慢慢变淡。

她在凌家过的日子,没有人能想到,世人都只知道她是个小肚鸡肠的刻薄恶妇,可是谁能想到她嫁进凌家十余载,她的夫婿却是到死都没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