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他试着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因为常年困扰自身的紊乱症,他怕失控了丢人,也怕引出病情,不会用这种办法安抚alpha,使得引导的时候非常生疏。

就像当年裴慕隐在医院里用薄荷香气安慰自己的那样,他想,那个时候的裴慕隐也很笨拙,与自己半斤八两。

本来做好了腺体发疼的准备,可是疼痛和失控迟迟没来。

祝荧道:“我第一次能随性收住自己的信息素。”

裴慕隐失血过多,脸色很苍白,不过此刻还有意识,细微地动了动手指。

“既然能这样,你说是不是可以被正常标记了?”

去年他病得厉害,腺体一度出现了大问题。即便裴慕隐的信息素等级很高,alpha的咬痕依旧不具有独属意味,能被其他人轻松覆盖。

“我愿意被你标记的,永久的也可以。”他道,“只要是你就可以。”

祝荧趴在床边,看着裴慕隐脸上的擦伤,凑近吹了吹。

安静地待了半个小时,医生过来查房,进门时看清楚里面的景象,于是放轻了步子。

一向独来独往的oga保持着趴睡的姿势,依偎在裴慕隐胳膊边上,手还揪着病人的衣袖。

窗外风雨停住,日光清亮明朗,俨然是盛夏降临前的样子。

·

裴慕隐是下午醒过来的,一睁眼就看到祝荧躺在自己边上。

江楼心来探望他俩,见祝荧睡得正香,毫无防备地陷在被窝里,抱着自己脱臼被接好的胳膊震惊了一会。

“但凡你能把踹胖子的那一脚踹在我身上,我也不至于正正好好摔在顾临阑面前,给他五体投地行了个大礼。”江楼心谴责道。

他逃跑那会儿剐蹭到了不少的擦伤,之后被顾临阑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