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被扶起来以后抽回手,又被七手八脚地架住胳膊。

他扭头看向裴慕隐那边,疯了一样开始挣扎。

“他们在干什么?”

他发现护士在抽吸肾上腺素,嗓子没能挤出声音,尝试了好几次后艰涩地问:“裴慕隐怎么了?!”

许砚顺着他的后背:“没事没事,不要看。”

“我错了,我不该和他乱讲话……”祝荧道,“之前我都和他讲了什么啊。”

横竖是些心口不一的话语,怎么最伤人怎么讲。

久别重逢的那刻,他并不抵触,压了五年多的悲愁猛然掀起,让浑身的血液都汹涌沸腾。

祝荧在裴慕隐的世界横冲直撞,轻易地突破了心墙,在里面留下满地狼藉。

看似肆意妄为,其实最后连句坦荡的“也还喜欢你”都没说出口。

“你去休息一会。”许砚哄道,“好了,他知道的,到现在难道连你的心意都不懂么?”

他道:“等你好起来,别的以后再讲,可以吗?你的嗓子还哑着,要他怎么有心思听你说这些。”

怕抢救时气氛紧绷,引得祝荧情绪崩溃,许砚狠下心,硬是把人隔开了,在江家的房车里回避。

祝荧恍惚地被领着做完检查,坐在诊断室里被恭喜孩子安然无恙。

“有点咽喉炎,幸好肺部没有积水,也没窒息太久造成损伤。”主任道。

裴慕隐找来的老专家已经和之前的团队做了交接,参与进来给祝荧诊断,一众人围着患者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