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向公子哥感叹:“要一个心高气傲的alpha退让,等于让他放弃他自己。”

裴慕隐绝不会接受仿冒品,这类似于向人妥协,他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去做。

一直以来,他要么得到属意的事物,要么干脆全都抛到,只有在祝荧这里是例外。

他会在祝荧去复查的时候,早早等在楼下,被冻得鼻尖泛红也不催促,也会被祝荧推开以后又搂上去,把怀里的身体焐热,胳膊枕被麻了都不推开。

当然,在祝荧身后晃来晃去,在出牌以后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就让人牙根发痒。

祝荧咬牙切齿,问:“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刚卸任伴郎的裴慕隐道。

笑得不是没道理,之后祝荧在牌桌上被围追堵截,几张牌握在手上甩不出去。

他想到身后的人做了手术就心烦意乱,情绪复杂又浓烈得几近满溢出来,这样三心二意,局势就更加不利。

学霸日复一日在教室、图书馆和实验室轮流转,比不过常年纸醉金迷的纨绔们,他们一共打了五把,输了三把。

之后,裴慕隐说要帮他把筹码赢回来,却见祝荧把牌往桌上一摊,不经意间已经敛起了松散玩闹的气质。

祝荧道:“我要和你玩。”

“玩什么?”

“骰子吧,就我们两个人。”

祝荧在夜店打过工,需要时会陪客人玩骰子,为此学过一些技巧。

他拿了罐头开口朝下罩住六粒骰子,指节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沿,似乎在回忆该怎么做。

紧接着,他歪过脑袋看向下方,纤细白皙的手腕只是抖了下,眼见骰子被带得腾空,桌面上干干净净。

再落下时罐头掀开,这道影子在灯光下拉成了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