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从小没人管,难免没教养。”祝荧道,“劳烦你们离我远点。”

刚才对江锡是提醒,这下有些警告的意味。

原先他的意图就是这样,懒得与他们惺惺作态,干脆让他们少在自己这里下功夫。

果然这场宣告会一结束,之前拉着他嘘寒问暖的亲戚都没了声,看他失忆打过歪主意的那群人更是躲得远远的。

那些试探和诱骗在此刻显得多么愚蠢,被小辈耍成这样,祝荧都为他们窘迫。

散场以后,祝荧走出小礼堂,发现外面飘着细雨。

许砚握着长柄伞立在前面,是在等着他。

他问:“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许砚晃了晃手上的东西,道:“你忘了带伞,待会该淋雨了。”

路上是许砚开车,什么也没问,但祝荧知道他心里有疑虑。

作为一个自幼就缺失亲情的人来讲,难以主动倾诉,自己打了很久的腹稿,还是没能说出口。

回的还是江家宅邸,这里依旧富丽堂皇,炫耀着主人的金钱和势力。

祝荧和许砚并肩往里走,路上有佣人围着看手机的推送,没有发觉他们过来了,正讨论得起劲。

“大少爷真的被判了无期?肯定会被捞出来的吧!”

“江家现在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哪会给他想办法?”

有个女佣道:“他小时候就很狂,江锡看到他冲人摔碗,说都不说一句的。如果是我儿子,我得好好训一顿。”

“哈哈哈哈这种儿子,家里可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