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靠着车窗闭了一会眼睛,听到记者说:“裴先生前段时间突然捐了十所学校,是因为什么?”
意料之中地没有回应,但在公布江家老爷子遗嘱的前一天,裴慕隐过来接祝荧,说了其中的缘由。
“我只是替没上学的小朋友请客,让其他同学得到他的分享,能多读一些书。”裴慕隐道。
那位小朋友被他抱着,埋在了一棵桃树下。
裴慕隐亲手挖的深坑,祝荧不知道他耗时了多久,反正今天清晨下葬,alpha右手虎口处有些开裂。
裴慕隐道:“你父母看到我应该心情会很复杂,不为难他们了,我送你到门口好不好?”
祝荧道:“江复照被判了无期,其实江锡和许砚没太大反应,这几天光顾着在忙股价的事情。”
“江复照从小就被送到寄宿制学校,回家次数一年不会超过六次,他们和他的感情还不如和管家的深,出了这种事估计气愤更多一点。”
“那你呢?”
“什么?”
祝荧道:“你和你母亲。”
他并不愿意提起裴母,那个女人一度是自己的噩梦,只是近期听过好多版本的传闻,都在说裴母下场凄凉。
裴慕隐言简意赅:“精神不好,送去疗养院了。”
这个女人一向在事业上野心勃勃,不可能心甘情愿地退出权力中心,放手了执着大半生的东西。
会有那么古怪的动向,肯定是裴慕隐动了手。
他神色淡淡地补充:“不用怕,不会让她再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