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待的间隙里,登上校内网,申请了论文答辩的改期,然后发现许砚在之前替自己上传过病情证明。

对方在t大有教授职位,虽然不常开课,但依旧有一定的权限,能够帮学生请假。

大概他跟其他老师打过招呼,每道程序都审批得很快,不需要再反复提交资料。

包括这次改期,在十分钟后也被通过了,顺利地安排在了自己想要的时间段。

祝荧纳闷是哪位老师起床那么早,接着又看到了许砚的名字。

过了会,许砚打来电话:“后天就要答辩,不多休息几天?”

祝荧没问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这类人要是想查,自己估计毫无隐私。

“不用休息,如果今天下午有空位的话,我待会就想去。”

他们没有主动提起彼此的父子关系,气氛却很微妙。

——早晚要说破的,只是该怎么说呢?

许砚不想这时候与祝荧讲述江家的情况,事情来得突然,他还是心软,希望能尽可能地多给孩子一点缓冲的时间。

他沉默了下,道:“是不是想早点放寒假,要去哪里玩?”

“我一般留在实验室里。”祝荧道。

“那你现在还没吃早饭吧,我做了一点……”

祝荧垂着眼睫,看着楼下有辆宾利拐了进来。

年产仅有三辆的型号极具辨识度,驾驶者在门口猛地停下,直接横在公寓前面,他看着这行事风格就能猜到车主是谁。

“你丈夫来了,今天想请我吃早饭的人挺多的。”祝荧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