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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想想,好好想想。

于生表示知道了,没敢再多说话。

周嘉荣开了酒,又点了烟。

书房的门开着一条缝,既避免熏到主卧床上的人,又能听到对方的动静,免得照顾不到。

他很少有这么放纵的时候,在烟雾朦胧中咳的撕心裂肺,然后又归于沉寂。

想了很多事。

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其实还不到半年。

可是自此撩开手,比剥皮拆骨还要疼,周嘉荣不怕疼,可他舍不得。

舍不得捧在手心里的人,对别人笑,或者为别人哭。

只是想一想那场景,杀人的心都有。

后半夜,酒喝完了,一盒烟也都抽完。

心也定了。

周嘉荣没这么位高权重的时候,也曾酒桌上被灌,谁都知道周家二公子不受宠,所以并不会手下留情。

酒量那时候练出来的,倒没醉,只是感觉自己都臭了。

开窗户通风,然后又洗了个冷水澡,确保干净之后换了条新内裤,然后回到主卧。

半个小时前盖的被子,现下被窝里的祝余,已经滚到了床边上,马上就要掉下去,被子也早蹬到了床尾。

周嘉荣上床,将祝余揽过来。

他身上凉,贪凉的小崽子蜷过来就老实了,还舒服的拿脑袋蹭他胸口。

周嘉荣抱着他,低声的:“对不起。”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