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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撑起上半身,心里突然生出强烈的不甘。

他问坐在前边的人:“为什么?”

“什么?”

“我不可以吗?”陆白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这么低声下气像一个毫无尊严的人,去问这样的问题,他冷笑说:“同样是爬床的,你当初也这样对待过那个人吗?”

贺辞东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陆白是吧?”贺辞东表情晦暗不明,他问:“你知道你在问什么吗?”

“当然知道。”那股强烈不甘突然支撑着他往前挪动了一截,到了贺辞东的脚下。

见对方没什么动作的时候,他的一只手试探着搭上贺辞东的膝盖,抬头试图去看清这个男人的表情。但他失望了,他在贺辞东毫无波澜的视线里勉强扯了扯嘴角开口说:“贺总,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这种人。可我陆白能走到今天也从来不曾后悔,那个岑景能做的,我也可以,他不能为你做的,我依然可以。”

他边说,手就沿着膝盖缓缓往上。

男人的劣根性没有人比陆白更清楚。

贺辞东这么骄傲的人就算一时间对岑景上了心,愿意低下头去迁就他。

但是时间长了呢?

他能一直这么对着一个男人?

陆白不信。

何况今晚的贺辞东喝过带料的东西,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送上门的免费的东西,何况是他陆白。

陆白的手眼看着就要搭上贺辞东腰间的金属扣时,突然闷哼了声。